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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爷最怕什么(财神爷最怕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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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园屠梦(4.9)

神园屠梦(全目录)

书音醉书入疯魔,姑姑怒火烧沈园;

万神园宴皆阴谋,梦姬当年神赌约。

——灵堂——

沈书音死了,连肉体都被火化了,只剩一盒骨灰,就供在那灵堂方桌之上。

灵堂显得清朴,除了一幅挽联,挂几处白挽子、黑帐子,连招魂幡都没祭。沈秋知道沈书音与他父母亲一样,喜欢从简。所以,对于丧事的操办,倡导简化,既没有请哭丧唱丧队,也不举行任何隆重的殡葬、吊唁仪式。

沈润和沈睿带着沈园各执事、杂工、保安、厨工、花农,一个个有序地进来灵堂,给西去亡人沈书音上香吊唁,祭奠,烧纸。沈润臂挽黑纱,一脸的肃穆黯然,先上祭,跪拜行礼,默默致哀。回想着沈儿千金的过往种种易趣顽劣,悲由心起,眼眶润了一层,欲言却又哽咽沉默了起来。

倒是沈睿悠悠地说了起来,“在她小的时候,有次闹元宵我喝点酒,她往我床铺棉被垫底下铺了一层花生,我昏沉搁睡了一夜,第二天我直接下不来床。以后我上床睡觉之前,都得先仔细查查这床有没问题。知道我有去牡丹行园夜走散步的习惯,她有次夜里隔不远就拉几条绳子,绑了几路的绳子,那夜我摔了个鼻青脸肿,以后再也没敢入夜往牡丹行园散步。她知道我偶尔贪杯个几小口,好几次把酒兑了白醋、盐巴和白糖,我那个阴影,直到现在逢开酒瓶子都要仔细闻闻、再细查,才敢喝,连喝白开水都有阴影。”

冰月听来,哭着飙出了笑声,“以前沈儿小姐,最不喜欢别人哭鼻子。平日里看她笑嘻嘻的,其实她总躲到暗处去悄悄哭。每年生日我说给她往英国寄啥礼物,她都不要,偏偏她每年都依着登记好的生日册,给沈园里的每个人都准时寄回生日礼物来。哪怕是沈园新来的执事也都收到过她的生日礼物。”

冰月那出一个红色小盒子,走到灵台前,打开,给沈书音的灵位牌上挂了一条项链,吊坠上是一只小猫,“这是我给沈儿小姐专门定做的生日礼物,她最喜欢吃鱼,我总戏笑她是只猫咪转世的,可猫应该有九条命才对。在七年前她昏倒时,再过两日就是她16岁生日了,我就盼着她醒过来,一盼就盼了七年,这礼物我买了七年了,就是没机会送给她。”

绀香眼泪滑了下来,“我也有给沈儿小姐备礼物,就在我房间里。一存就存了七年,我和冰月都不敢提,怕你们伤心。再过两日,就是沈儿小姐23岁生日了。”

“我也有给沈儿小姐准备了生日礼物。”“我也备了。”“我也备有。”“我也没落下。”“当然也有我一份。”......在场的女执,厨师,都迭声说着。

沈秋听来,心里伤意更盛,眼泪豆大豆大地滑下,“绀香,去我房里,衣柜的左橱抽屉,掌心大一个六角银盒子,帮我取来。”

绀香“嗳”一声回应,抹了泪,转身走了。沈润浊着嗓子,说,“槐序,到我房间里,书柜的第一个抽屉,把那四方七彩锦盒取来。”

沈睿仰了仰头,强咽着泪,也跟着说,“南宫,我房间里,那电脑桌面上,靠墙边放着一个新键盘,没拆封的,帮我拿过来。”

槐序、南宫两人对视着,叹气着摇摇头,一起出了灵堂。另外,有几个执事也默默无声,跟迈着软绵绵的腿脚退了出去。灵堂里,更显得冷清了。不多会儿,他们就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沈秋接过绀香手里的银盒子,打开,放在了沈书音的遗像前。“沈小妖,这是你看中的那双耳环,你说16岁满就要去打六个耳洞,左边四个,右边两个。我还说,你穿这么多耳洞,穿得像只猴精耍似的。等了你七年,也没见你给我爬起来,去打6个耳洞给我瞧瞧,光说不练假把式。我倒希望你现在就能像个猴精耍似的站我面前。”

沈润把七彩锦盒拆开,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一个相框,挨着沈书音的遗像立着,“这是你小时候跟你爸妈玩摩天轮时,我给你们拍的合影,润叔看着你长大,又看着你比润叔走得早......”

沈睿将键盘放在了灵台上,“你说你看中睿叔的高配键盘了,我给你买了个一样的。睿叔说你一直眼光够毒,这次也不差,这键盘费了睿叔老命子的钱。你每次宰睿叔,从来都够心狠。你都七年没宰睿叔了,你够能忍的。睿叔都忍不了了,存了七年的钱愣是没人再宰。”

“沈儿小姐,绀香给你备了个梳子,你总爱披着头发,跟徐小姐一样......”

南宫和槐序也都从口袋里掏摸着,在沈书音的灵台上放下了一份精心准备的小礼。其他的执事、花农有三两人,也陆续往沈书音的放着一些小玩意儿。

一位厨师模样的装扮的师傅进来了,左右手各端了一盘菜,放沈书音灵台上,“沈儿小姐,我老厨子做了沈家几十年掌勺,沈爷和沈太太都不爱吃甜的,就您最懂我心。您最赏脸我这酸甜排骨、和糖醋鱼两道菜。往后,您哪天再想起来我这两手菜,晚上来跟老厨子我报个信,我半夜就起来给你下厨去。七年没再练手,也不知道还合不合你口味。”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寻着声看去,两个女执推着一个蛋糕进来了,蛋糕上插着23根彩色小烛。所有的人都跟着一句一句哼唱了起来,“...祝你幸福,祝你快乐,祝你幸福快乐...”

生日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他们都在心里希望着,蜡烛能被吹灭。假想着,至少如沈书音回来过,或者在他们面前许过愿,并吹熄了这生日蛋糕上的蜡烛。但,直到蜡烛自己燃烧完了,遗像还那么安静地立在那儿,沈书音那顽皮的咧嘴笑,固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沈园所有的人都都散去了,只剩沈秋一个人静静地跪坐在灵堂里,一跪就是一天,三餐都没进饭食水饮。她要好好地想明白一些事情,并决定一些事情。

沈家似乎总是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先是沈老爷沈有为,年纪轻轻,四十岁不到就意外死亡。沈老夫人思念过极,熬到了四十出头,也早早追随了先夫过世。接着是沈太太孙淑英,在沈书音7岁的时候也病榻一年便过世。沈爷沈修年,就早些年头的事,出空难死了,连个尸体都没找着。如今是这16岁的沈少掌沈书音,虽说死得蹊跷,但至少也留了具全尸。

沈园里众说纷纭,有些新来不久的执事都在传闻,说沈园的风水不好,所以接二连三地出祸端。上回,沈书音一回国,就砸那徐小姐的灵位牌,在国外读书多了不懂老人旧俗。她可真是大胆,凡是活人都要敬死人三分,这是规矩。砸了灵位牌没多久,这不就开始疯疯癫癫起来了吗?这疯傻没多久,就直接躺床上七年,死也算死得安生,没闹腾什么。

一说,这么大的沈园里,人丁稀,阳气不足,肯定阴人游魂就会过来占屋据地。有一说就是,张家的的祖辈阴人肯定也争占了沈园,这两家的祖宗在较劲,活着的人自然就不得好过了。又说,沈家老祖宗的祖坟风水出了问题,老祖宗在地下不能安寝,上来搅扰后辈,都是常有的事。

接着说,沈园原来是张家的祖屋,后来被沈家买走了地契房契。那张家原也是富庶人家,只是出了一个赌徒后代,最后连祖屋都败光了,是沈家曾祖老太爷给帮忙救济让张家后人留了一脉,有了条生路,这也算是积阴德了。

可偏偏,张家与沈家也是有渊源纠缠的,张家原来是做白事阴人生意发的财,这沈家也干这个行当,两家是生意场上的同盟。后来,沈家在明末清初时,曾与张家结过一门亲事,沈家千金嫁给了张家,得一外孙,一出生就原是个病儿。都说这病儿来得蹊跷,是冤阴人托的生,因沈家与张家合作过一档子白事,没给死去的人判司个清楚明白安生,所以转投胎了他们家后人纠缠。

这病儿挨到18岁,娶了门媳妇冲喜,没冲好,20岁就把命冲没了,却留了个孽障,诞下一曾外孙,就是那祸害的赌徒。这赌徒把张家败光后,连带把沈家的一个小叔给带坏了,吃喝嫖赌无一不精,直接把沈家的三本安家宝书偷盗出来,给卖给了英国来的传教士。沈家祖宗没了那三本安家宝书,就像没了根魂支柱,从此沈家也邪门,竟然就香火开始日渐衰微起来。

再说,那被卖给英国传教士的书,正是《沈园神屠》、《沈园书魔》、《沈园冥鉴》,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真是大。这是沈园的基业,沈家每一代在接受掌司一任时,都是靠这三本书传承家族使命的。没了这三本书,就等于丢了家族核心灵魂,丢了家族的命脉兴衰的传承,就像丢了家族永盛不衰的护体《金刚经》一样的严重。

这不,沈家就败落了,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余下的两根苗,也就沈秋和躲在英国的沈默了。追随了沈家几十年的老执事,都微为觉得惋惜悲叹。

入夜后,沈秋就像突然回魂了一样,又变回了特别清醒有条理的那个人。急令沈润招齐了沈园的所有人员,“满庭霜”共同入餐。

绀香和冰月已经让厨房,给备齐了沈家上下18人的晚饭,晚宴就设在了紧挨着燕归楼西面的“满庭霜”天池台,那沈园月光最美的露天观星台。

自沈家创始以来,有个不成文的旧俗例事,每年春节或有重大喜事,都会召集沈园所有人,聚在一起共同就餐,那是沈家唯一无分贵贱等级的隆重聚宴。但,今天,正值这沈书音丧期,沈园又有什么好大喜庆的事,值得要在“满庭霜”天池台摆大宴的?

——晚宴——

正是月圆夜,观星台上看月霞尤为皎洁,观星辰尤为华荧玄丽宏亮。月光洋洋洒洒铺溢,流淌灌溉着台池周围的桂花树及月季树,桂花已经提前开得零星点点香,而月季早已繁盛如景,簇拥锦绣,迎月光盛美而不折羞。左边的映月池,一池水晃如白玉雪盘。右边的镜照湖,满湖的星海天穹深如翡渊。

女执、保镖、花匠、厨师.....都落坐在了“满庭霜”观星台的回旋长宴桌旁。除了观赏赞叹着这“满庭霜”天池台的夜,绝美得如雪如霜,世间独处无二;却也不忘纷纷揣测着,沈当家今晚突发宴请的用心和意思。

老厨子按照沈润的吩咐,使出了他这一生为沈家服务的所有精髓。做了他平生最拿手的四汤九蒸十六菜、十道甜点二十荤,口味集齐杭、京、浙、海、闽粤等菜式。

众人一看这上桌的菜样,碟碟色香,盘盘精美,碗碗攒花,不能说奢宴,也能算得上富贵人家少有,小康人家绝无。并且,每人面前都只摆了一小半杯红酒,心中都略微漾起了丝丝困惑,面面相觑,皆无所解。

“为了书音,为了你们的沈少掌,我们今晚这一餐,大家放开怀,先好好地吃。”沈秋坐在首席位,端起了一杯红酒,丝缕哽咽,“我沈秋,敬大家,大家辛苦了,在沈园忠心耿耿服务这么多年。沈秋没什么好作为馈酬的,今天这一桌佳肴美酒,就当沈家略表心意。大家要是给我沈秋这个面子,今天就把这一桌,都畅快淋漓尽收囊入各位的胃腹里。”

沈秋端着酒杯,一个挨着一个认真谦恭地敬着酒。今年她37岁了,老姑娘了,别人早嫁娶,她埋了大半生在沈园里。今天的酒,老厨子一定是拿错了年份,酒水里还渗着苦涩;不然,就是这酒配不上这菜,或这菜搭不上这酒,喝着怎么就像兑了汗泪一样的咸浊糙。老厨子老了就是老了,拿个酒配菜,都配不好了,明天就放他大假休息去,也不耽误他后半生幸福了。

她想起了大学时,初恋的那个学长,最擅长吟诗弄酒,又是游泳的能手,一身的矫健,满脸的俊气。十几年前,学长毕业后,专程来过沈园一趟,他们当时就在这“满庭霜”的观星台,畅想过未来,徜徉过月河星海。哥嫂要去英国,她让学长等她两年,这一等,十几年眨眼过去了,世事非人意愿。学长的模样,她已经开始模糊了,她是藏有一张照片,但她十年前就再没敢看过那照片。她怕一看,心就没法继续硬下去了,支离破碎一地,谁帮忙粘呢。

喝着酒,吃着饭,大家从拘谨顾虑,到渐渐畅谈所想;再从沈园的家里日常,聊到各自的家乡美水好山;最后又从各自的孩提梦想,笑斥到年长后的颓然。半杯酒下肚而已,也都无醉,只是多了一分醺意和欢乐。

“我们这沈园,里面的每一株花,每一株树,都经过我的照料,它们就算化成了精或妖,也有我的汗水心力在。”槐序说道着,他是花农们的领头,他那手底下的三个花农鼓掌、叫好、助威着。“每年,三月、七月、十一月,我们都需要外聘调拨一批精干的花农,给园里的植株做一番细照。看看这观星台的月季,此凡繁荣,盛景今朝啊,就知道我槐序没偷懒,哈哈哈哈。”

“我负责我们沈园的摆设、卫生、后勤管顾,也有几十年。我虽然是老了,嘿嘿嘿,可我脑子可清晰,沈园里‘三阁三苑,一楼一坊,五池六轩’的每一物件的摆设,我基本还是了然于胸。我与这沈园里的一切,就犹如我这快老尽的生命,兮兮相惜。”

“你们平时都喊我财神爷,我兢兢业业守着沈园的财库账簿已经三十一年零七天,当年沈爷信任我,我重承诺,一生磊落,也没负他。不亏算你们半分,也不曾让沈园负帐空数,条条本本都清晰,来去出入有名目。月报年报,洞悉着沈园的财气盛衰,福运周转。”

饭宴渐尾,沈秋开始变得郑重起来,又一番简略的感谢,及人生依依匆匆,顾盼朝夕,聚散无常的话语。几句话头转峰,临末了,叮嘱着大家今晚尽快收拾好衣服物件。明日一早,所有人都可以到账房结算,辞退薪水依照服务年限的不等叠加或变更。辞薪少的也可以做点小本买卖;服务年限久的,领到的薪水够自己买套普通商品房了。领了薪水就可以各奔前程去处,也不待需要继续留在沈园。

喜从悲极来,悲从喜致落。沈园里的人,全都讶异愕然,肯定自己应该是听错了,都嬉笑着追问沈当家是否已经喝醉,醉得不轻了。沈园怎么可能,一下子解除所有人的合同呢,在哪个时期都没有这样的历史。况且,沈当家要把所有人合同都解除了,沈园怎么办?总不能荒废了,长年无人清扫打理整顿啊。

他们十分肯定,沈当家确实是醉到说胡话了。沈儿小姐的去世,确实给沈当家的精神造成了重创,情绪状态时常不正常,连说话都昏头了。但,当他们再三与沈秋确认,并从沈秋口中得到同样答案的回答,且一致、清晰、认真,严肃时,他们真的相信了。

沈秋沈当家,要解除他们所有人的合同,并责令第二日全部搬离沈园,沈园开除他们了!全部!一个不留。

他们的脑门“嗡”的全炸开了,实是难以置信呀,他们中有的人在沈园服务了几十年呀,以沈园为家,现在叫他们往哪里去?冰月与绀香更是咽泣了起来,她们实在不想离开沈园,这是她们这辈子都没曾想过的。而一些女执也是跟着哭哭啼啼,叨语悲伤和不忍离去。

所有人在一阵挣扎纷议之后,都沉默了。他们没想到,沈当家请吃这一顿“满庭霜”大宴就是最后的晚餐。他们一度以为,沈书音死丧已经是最悲落致哀的事;现在,他们心里觉得,“满庭霜宴辞”才是另外一场最悲哀极伤。伤到他们措手不及,伤到他们没有没有缓冲回旋的时间余地。

已渐入秋,月光如霜,甚为冰寒。此时,他们才发现,观星台的夜其实充满着变数,星局动荡,月居不安,月季的华容也有醺色,桂花的飘香是偶断偶残。

这一夜,除了沈秋在“满庭霜宴辞”之后,就安然躺下睡觉了之外,整个沈园里其余的人都未曾安寝入眠,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落伤。

沈睿和沈润不愧是追随沈爷多年的,办起事来绝不含糊。他们依照沈爷的要求惯例,不追问沈秋缘由,只执行到底,办事漂亮效率。

“满庭霜宴辞”后的第二天,沈睿及沈润这两老骨干,就安排着所有众人,都到账房去清算工资,分送了一些值得纪念的贵重品,上午三个小时,全部清完所有薪资发放账目。

再半天的时间,就把这些执事下人一一离开了沈园。该安顿外住的、该送往机场的、该送高铁站的,所有票据手续,全都办妥了。整好一日的光景,沈园的人便都遣散各奔东西去了。

那沈睿、沈润原是孤儿,得太老爷关爱,给冠袭了沈家的姓,并且还都得幸读了个浙大毕业,受沈家的恩惠不薄。从小就学习帮忙打理着沈家的家业,也算沈家的真正一份子,此生也就效忠追随沈家后人了,再别无它愿。

只剩那沈睿、沈润,槐序、南宫不肯离去。沈园的遣散事宜一切办妥,回来听雨轩给沈秋汇报完毕,已经是入夜。他们边汇报,边皱着眉头,看着沈秋在烧一幅画,是那幅《时光先生》的画卷。

这画原是沈爷的命根,虽不值个几十把万,但卖个几万也是有的,只是不知为何当初沈爷那么爱惜这画。现在看沈秋烧得轻易,且面无表情,他们作为下属也不好说什么,内心不免有几丝叹息。

这眼前毁熔的火光刚看完,渐渐熄灭只留一堆灰黑焦屑。从这听雨轩四面折入眼里的,又是不知名状的三处火光耀天通明,且越烧越旺。沈润四人惊慌,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了,在听雨轩上张望四面。

“燕归楼着火了。”南宫急切地喊了起来。

“远梦阁也着火了。”槐序惊叫,拼命着摇头。

“长生阁也在烧。”沈睿慌摇着头,看向了沈润,“不,北边、东边、西边,都烧着了。”

“这是沈家千百年最后的基业......沈当家?!”沈润回头看坐在石凳上的沈秋,她一脸平静到似乎麻木,哀叹着沈当家已然伤心过度了。“沈睿赶紧报火警。槐序赶紧到外围召集民众,帮忙灭火,并叮嘱防患之策,以防祸及民居,告知他们灭火有功,人人都有重酬。南宫,跟我去主楼——燕归楼灭火。”

沈园烧着了,沈家的基业,这火烧得真旺啊——

(第4章,未完,待续……)

神园屠梦(全目录)

预备更新:

康徐童梦歌锦绣,黛山未白不归乡;

可曾笑看凌云老,少年当时朝阳志。

好了,文章到这里就结束啦,如果本次分享的财神爷最怕什么和有老财神白醋吗问题对您有所帮助,还望关注下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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